王芳 大庆市龙凤区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
刘楠 大庆师范学院经济管理学院院长、教授
王旭东 大庆市龙凤区人民检察院第五检察部主任
朱纹 大庆市龙凤区人民检察院第五检察部试用期人员
九万里风鹏正举。自2017年7月1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次会议修改的民事诉讼法和行政诉讼法的正式实施，检察机关提起公益诉讼制度得以正式确立。五年来，公益诉讼检察从试点施行到全面铺开，谱写了司法保护的新篇章。公益诉讼检察深入进田野间、地头处，走过城市层层垒起的钢筋水泥、高楼大厦，遍寻历史遗迹，踏寻烈士足迹，一步一行，行行重行行，走进绿意盈盈的青山碧水间，走进炊烟袅袅的千家万户中，以检心换民心。
山河无恙，烟火如常，岁月人间，是他（她）、他（她）们坚守职责、负重前行，守护绿水青山，守望公平正义。公益诉讼检察秉承着“双赢多赢共赢”理念，从履职要求延展到效果实现层面，不遗余力守护着一方百姓、一方水土。从办案数量及办案质效看，2017年7月至2022年6月底，检察机关共立案公益诉讼案件67万余件，其中，民事公益诉讼5.8万件，行政公益诉讼61.4万件；从办案效果看，共督促恢复被损毁的耕地、林地、湿地、草原约786万亩，回收和清理各类垃圾、固体废物4585万余吨，追偿修复生态、治理环境费用93.5亿元；督促查处、回收假冒伪劣食品约182万千克，查处、回收假药和走私药品约6万千克；督促保护、收回国家所有财产和权益的价值约159.5亿元，追缴国有土地出让金约337.2亿元，收回被非法占用国有土地5.8万亩[ 闫晶晶.最高检发布检察机关全面开展公益诉讼五周年工作情况[N].检察日报，2022-07-01(001).DOI:28407/n.cnki.njcrb.2022.002911.
伟大精神锻造奋进时代。自2021年6月，党中央印发《中共中央关于加强新时代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意见》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中又一次着重提及“完善公益诉讼制度”，是在新时期依法治国理念下，赋予了检察机关，特别是公益诉讼检察更高的政治站位。这不仅是对近年来公益诉讼检察取得优异成果的高度肯定，更蕴含着寄予公益诉讼检察致力于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深深期许。公益诉讼检察现代化职能检视，恰恰契合时代发展需求，由内生导向开展的自我革命，以“为人民服务”、“为人民谋幸福”为检察的着力点和落脚点，力争从立法实践基础上构建擎画守护群众美好生活、扶助企业合规运行，进而通达至拓展检察职能，协同行政机关共同规范市场秩序、重焕市场活力、维护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美好蓝图。
民生无小事，枝叶总关情。公益诉讼检察始终致力于保障民生，扶助企业发展。以大庆市龙凤区人民检察院（以下简称“龙凤区院”）为例，自2019年5月成立公益诉讼检察部门以来，检察干警聚焦人民群众关切的急难愁盼，保障民生福祉，从集中整治村落中散落无人监管的垃圾堆、物料堆，净化城乡环境、遏制扬尘污染，绘就环境资源保护的“最大同心圆”；到深入整改辖区内的外卖餐馆、商场超市，整治经营乱象、规范市场经营秩序，突破桎梏食品安全的“最后一公里”；再到严厉打击湿地非法捕捞、违规伐木，保护生态资源，维护生态和谐、寻求经济绿色发展的“最大公约数”。随着时代发展，公益诉讼检察在履职践责中发现许多暗藏在角落中的不合规、不合法现象仍屡禁不止、层出不穷，甚至在法律红线上“跃跃欲试”，这就倒逼着法律的神经触角需要紧随时代发展而更新演进，检察机关等司法机关作为法律的捍卫者更应以检察职能现代化检视自身，提升司法应对能力，在民生大计上贡献检查力量。本文笔者以龙凤区院为试点，试图探析公益诉讼检察在应对后疫情时代超市经营困境之下如何实现检察职能现代化助力经济复苏发展。
一、检察视野下超市经营存在的困境与难题
随着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疫情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发布《关于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实施“乙类乙管”的总体方案》，2023年1月8日起，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实施“乙类乙管”，这也就昭示着我国即将进入后疫情时代。超市作为基础保供关隘辖口，承担着辐射周边辖区居民商户等购买日常生活所需的中转站，超市作为民生保供的作用也愈发凸显。在后疫情时代如何面对线上购物的冲击、理货工作人员的纷纷离职，应对消费群体的流失、经济衰退消费降级，以及把好食品安全的“质量关”，守好群众手中的“菜篮子”、“米袋子”是许多超市经营者面临的一道“综合题”。
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11月1日，大庆市常住人口为278.15万人。守住这278.15万人“舌尖上的安全”，让他们端得住、端得稳一碗碗“放心粮”、“安心粮”，是公益诉讼检察一直牵挂在心尖上的难题，而如何协助破解超市经营困境，更是新时代公益诉讼检察职能现代化延展的应有之义。商超售卖的食品虽不打眼，但却往往映射着民生的大问题。从食品安全的“小切口”入手，扶助困难企业疏解难题，才能更大限度发挥公益诉讼检察的“大作为”担当。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2023年1月，随着农历春节的临近，为了确保各大商超能够按照卫生规范销售食品，保障人民群众买的放心、吃得安心，在践行“守护美好生活”专项活动之下，龙凤区院公益诉讼检察干警下沉到辖区内的各商场超市开展食品安全类专项检查。在案件线索的挖掘与排查上，基于检察干警实地监督检查的基础上，充分利用“益心为公”志愿者检察云平台、“12309”检察举报热线等途径凝聚合力，推动社会共治共享。经梳理统计发现，以澳龙小区为例，该小区临近高铁站与澳龙学校，周边林立大型商贸城，由于务工人员较多，人员成分较为复杂，人口密度较大，在这五十余万平方米的小区内就有146栋住宅楼，8600余户居民与商户，其间散落分布着包括华联超市、庆购超市在内的10余家大中小型超市，商品货物日流通量较大，诸如春节等节假日临近更甚，而其间隐藏的食品安全隐患也逐渐映入大众视野。自2023年初开始，就收到来自举报平台等提报的超市食品安全线索10余条，线索主要围绕在食品过期、散装食品销售不规范、部分商品无合规资质、学校周边超市对外兜售无明显安全标识的“爆炸包”等，这也就导致在行政机关常态化的食品安全检查之下，以公益诉讼检察为主导的“护民益、守民生”的食品安全专项监督检查势在必行，其本质就是为了更好监督“公权力”，规范行政机关等执法单位职责履行，加强商超食杂用品店的食品质量执法监督，严密执法漏洞，筑牢食品安全“绿色屏障”
为了提升检查监督质效，在专项检查开展之初，龙凤区院公益诉讼检察干警就提前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取得联系，获取了辖区内各大商场超市的位置分布、经营规模及人员数量等基础信息，绘制了超市地域分布图。以图为引，点线成面，以商户、学校、居民区等为辐射点的超市多呈现集聚状态，大中小型超市星罗棋布。在检查的第一阶段，检察干警就以抽样的形式选取了分布在不同街道社区、经营规模的超市23家，并联动司法警察、检察技术人员等十余名，以“检察官主持+司法警察巡查+技术固定取证”的模式走访排查。同时，有针对性地对去年监督检查过程中部分超市存在的问题进行集中“回头看”。在检查过程中找准方法、少走冤枉路，才能实现监督检查“全覆盖”、督促整改“无死角”。在检查过程中发现，部分商场超市均存在不同程度的诸如部分未加苫盖的散装零售食品未加贴标明食品来源、生产批号、生产日期、保质期等信息的食品标签、米面等袋装粮食存贮不当、冷冻食品生熟混放等问题，甚至部分商家混淆了商品的分包日期与生产日期，致使有的商品已经超出了保质期限却仍摆放在货架上进行售卖。以辖区内的某大型连锁超市为例，检察干警发现这家超市在售卖散装玉米碴、红豆等粮食谷物的柜台上方顶棚处已出现了雨水渗漏的情况，而柜台边缘靠近顶棚处且未进行苫盖处理的粮食谷物已出现了受潮变质现象，与此同时，柜台下方的柜子里存放着敞口未售卖的袋装粮食，并且在柜子内部散落分布着未打扫的玉米碴等颗粒物。除此之外，在分包商品区内，部分商家自行分包销售的食品出现分包日期与生产日期严重不符，例如，售卖的分包黄豆、赤小豆等粮食谷物的分包日期为2023年1月7日，保质日期为2024年1月7日，不同批次、生产日期的商品在同一天进行分包，但保质日期却为同一天。甚至有的分包商品标签上出现了磨损现象，“1”“7”、“0”“8”、“6”“8”等商品编码辨识不清，导致生产时间或保质时间认定错误，进而出现在售商品过期问题。部分入驻的蛋糕店、豆腐铺等综合作坊存在部分工作人员健康证到期和临期未及时补办现象。上述的这些“不打眼”的问题如若长期得不到重视与监管，极易由于食品变质问题引发消费者呕吐、腹泻等食物中毒现象，甚至会危及生命健康，引发社会公共利益损害的“大缺口”。而部分购买了“问题食品”的消费者由于维权意识不足、相关法律知识薄弱等原因，也致使他们的维权之路步履维艰，严重制约了法治中国进程。
当然，此次检查除了发现食品安全质量问题之外，检察机关在与商超经营者以及理货员的交流沟通中发现，临近春节但部分超市仍然较为萧条，人们购买欲望不强，由于管控政策的放开，部分居民为避免感染选择错峰购物或是线上购物，而部分超市的工作人员由于对疫情不可控的未知恐惧感加增选择离职，致使部分大型商场超市出现离职率激增现象。某大型超市的负责人王先生说道：“现在生意不好做，特别是疫情放开之后，本以为快过年了，超市生意能好点，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是下班高峰期了，但超市仍然还是这些人，日均营业额较去年可少太多了。特别是现在这个时期较为敏感，这个月我们超市已经陆陆续续离职了五人了，再找人临时帮工也困难，只能能先这么看看，希望3、4月份情况能好点。”
与此同时，检察干警还捕捉到了另一个问题——职业打假人、职业打假团伙的频繁出现致使部分超市损失严重。该超市的理货员王阿姨就曾跟检察干警表示过，今年1月份就遭遇了好几起职业打假人，他们拿着过期食品进行结账处理后直接找到超市负责人寻求赔偿，单就1月份而言就已赔偿了近五万元。
综上所述，通过此次检查发现的问题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即在食品安全领域，存在粮食谷物等商品贮存不当而引发受潮变质等情况、散装售卖商品未加以苫盖或离地高度不够而出现落尘、虫害等情况，以及部分分包商品因操作不当出现的标签印刷存误情况；在商超经营上，出现了超市购买力下降、工作人员流动性大以及“异化打假”的频繁性作案等问题，严重桎梏超市发展，阻碍市场经济良序运行。
二、寻根把脉、观流溯源：检察视野下超市经营乱象的原因辨析
寻根才能把脉，观流方可溯源。关注超市食品质量安全现已成为全民、全社会共识。随着3·15相继曝光的“土坑酸菜”、“变质果切”，以及某便利店“过期包子照样卖，废弃关东煮照样煮”等事件发酵，打击食品安全犯罪，保障食品质量安全已迫在眉睫。为集中了解超市经营中存在的难题与短板，保证研究的详实可靠，龙凤区院公益诉讼检察召集干警针对辖区内的37家大中型超市的五百余名工作人员及经营者进行了分批次、分阶段的前期问卷调查，梳理出以下几点原因。
（一）聚焦超市理货员：年龄结构差异化、学历参差有短板
据此次问卷数据汇总显示，约83.6%的超市工作人员年龄居于30-60岁区间，约15.1%的超市工作人员年龄居于20-30岁区间，存在超市用工年龄偏大，年龄结构差异性较高的情况。约92.4%的超市工作人员学历为小学、初中、高中阶段，仅有3.8%的超市工作人员学历为专科、大学及以上学历，其中涵盖了超市入驻的品牌负责人等，这显示出大多数的超市工作人员普遍素质偏低。而后期与这3%的超市工作人员进行电话访谈中发现，他们的专业也各有不同，食品安全相关专业的从业人员仅有5人。超市用工存在的年龄结构差异化、学历参差性，直接导致了在超市理货过程中出现的由于疏忽或是不专业，导致部分食品临期、到期未及时更换下架等问题，致使消费者权益受到损害。
（二）聚焦经营背后玄机：职业打假团伙流窜、轮番作案
检察干警根据与超市经营者与辖区内的公安干警联系，调取涉及职业打假、职业打假团伙的相关卷宗等发现“异化打假”存在如下的特征及问题：一是此类案件不仅基数大，而且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同时，职业打假人群体规模也在快速扩大，已由2017年的十余人增长至2022年的近五十人规模。二是聚众抱团且组织严谨。职业打假“团队”组织日趋严密、分工明确有序，相互间还存在“传帮带”现象，呈现家族化、地域化特点。三是手段专业且对象泛化。职业打假人熟练掌握食品、药品领域法律法规及执行标准，打假手段专业程度高。四是动机不纯且方式失当。异化的职业打假单纯地以获取赔偿款、牟取私利为出发点，并不在意产品质量的提升，有违社会监督的本意[ 张红良,赖锐.“打假”行为的司法应对——基于重庆市S区检察院的观察[J].黑龙江省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22,No.158(05):109-114.]。而大多数的超市在面对专业化的“异化打假”上往往“招架不住”，只能赔钱了事。调查走访过程中，检察机关通过与商超经营者、市场监管部门沟通了解到，仅2023年“3.15”期间，部分商超每家就因遭受职业打假而损失上万元，合计达二十万元之多。
（三）聚焦城市发展现状：城市吸引力较低，人才流失严重
黑龙江省地处中国的北方区域，由于历史、地理等多方面的因素考量，人口流失较为严重。据2020年黑龙江省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公报显示，截止至2020年11月1日零时，全省人口为31850088人，其中大庆市总人口为2781562人，全省13个市（地）的人口，与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的38313991人相比，减少6463903人，下降16.87%，年平均增长率为-1.83%。大庆市位于黑龙江省的腹地，地广人稀，人口密度较大，依托于石油资源，其经济居于全省前列，但辖区内石油产业链上下游相关企业占比较大，这就导致在招聘过程中针对石油专业毕业生呈现大比例倾斜，而其他专业毕业生就业环境相对严峻，许多本地毕业生不得不选择“背井离乡”、另谋出路，这就导致了大部分的留庆人才在专业上存在差异性，而超市由于其体量较小或是视野受限，在招聘竞争力上天然处于弱势，这就致使超市人员在专业性人才的开发上存在短板，不利于超市长远发展。
三、精准施策、对症下药：检察职能现代化助力超市经济复苏路径探析
寻根把脉才能对症下药，观流溯源方可精准施策。既然已经摸清超市经营乱象的“症结”所在，那么就要紧盯问题，逐个击破，致力于公益诉讼检察职能转变，稳健长远发展。
（一）理论实践结合，加强业务培训
理论依据上，由市场监督管理局作为牵头单位组织统计辖区内大中小超市的数量、分布区域，根据分布等实际，检察机关协同行政机关工作人员与辖区内的各超市负责人做好前期沟通说理，阐释超市食品安全的重要意义，以情如理、以严驱行，号召辖区内在职以及临时兼职的超市工作人员以《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经营过程卫生规范》等为蓝本进行线下错峰式培训，无论是日常规范，亦或是司法解释、证明标准、鉴定工作都要以法律条文及规范为落脚点。同时，鉴于人手有限，为保证培训效果及人员接受程度，建议以喜闻乐见的方式，如制作短视频、小动画等通过各超市“微信群”、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微信公众平台”等线上媒体优势输出食品质量安全等相关知识，定期进行线上考核，并且以考核结果作为工资待遇等评价依据。常态化的“线上+线下”式培训，“检察机关+市场监督管理局+超市经营者”众志成城，提升超市人员的质量意识、安全意识、消防意识等，共同打好食品安全保卫战。
实践基础上，检察机关与市场监督管理局作为护航食品安全的“鸟之双翼”、“车之两轮”，对形成维护食品健康安全、规范市场经营秩序的良好氛围负有重要职责。检察机关配合市场监督管理局定期进行摸排式检查，针对辖区内的各大超市把好食品安全的“质量关”。为了更好激励及督促各超市进行整改，对整改不到位、“作秀式”迎检的不法商家、工作人员进行通报及惩处，同时针对辖区内经营规范的商家进行标兵展示，邀请相关人员做好经验交流，以期达到实现全民共享共建共治“和谐超市”、“健康中国”的良好氛围。
（二）拓宽协作渠道，搭建信息平台
一方面，通过内部沟通，打破部门职能界限，加强公益诉讼检察部门与检察系统内部其他业务部门的协作，实现涉及超市经营乱象线索移送及内部整合，逐步建立“公益诉讼+刑事司法+民事行政+刑事执行+控申救助+司法警察”的多部门协作机制，共同破解不法超市、“异化打假”的难题。针对超市经营过程中存在的法律难题，公益诉讼检察形成对点的帮扶单位，以“法治校长进课堂”等形式弥补超市经营中的法律空白。
另一方面，通过外部协作，加深与行政执法机关、各高校就业部的交流联动，搭建公益诉讼助力超市招聘平台。前期通过座谈会等形式，召集市场监督管理局、超市代表、及各高校就业部门汇聚一堂陈明诉求，同时建议各超市建立“兼职人员+储备店长”双规制，吸引高校管理、会计、食品安全等专业在校生及毕业生参与超市经营、管理，借以提升超市专业化经营。检察院作为“中间人”与“连心桥”，局中搭建互助协作平台，统筹各超市用人需求设立专场招聘，汇总各超市用人计划推送至各高校就业部门，推动信息实时交换，逐步实现招聘信息实时通报、就业福利待遇透明化，形成公益诉讼监督合力，多维提升拓展检察履职能力，助力超市合规经营，重焕市场经济活力，在“保就业、稳发展，服务民营企业、优化营商环境”上贡献检察力量。
（三）依托区域优势，盯紧重点突破
基层检察院作为受案监督检查先导，要寻根固源，既要依托于公益诉讼检察“公益保护更全面”的办案特点及“维护国家利益及社会公共利益”的宗旨要求，持续深化公益多维塑造公益诉讼检察品牌效益，实现专业化办案。例如针对超市出现的职业打假人、职业打假团伙的“异化打假”情况及超市经营过程中存在的经营乱象问题，及时跟进监督已办案件，推动落实建议内容，并适时进行“回头看”检查，确保“异化打假”现象得到法律惩处、超市经营及行政执法单位整改到位。
以龙凤区院为例，2023年5月，依托与龙凤镇向阳村、东北石油大学、大庆师范学院等相关行政部门、高校的良好关系的前提下，结合超市监督检查办案实际以及前期问卷、访谈数据整合，邀请黑龙江省庆购生鲜连锁超市有限公司等相关企事业单位开展以“搭建协作平台，共话营商环境”为主题的座谈会，以检察履职助力搭建协作平台，深入课题研讨，推介政策落地，复苏超市经济，优化营商环境。借助该平台，深化检、校、企三方合作共识，致力于解决超市“用工荒”与高校毕业生“就业难”的问题，初步达成了互设专场、实操培训、进企普法的合作思路。
2023年6月，基于检察机关进校普法宣传，校企双方实地考察的基础上，三方签署建立《关于加强超市人才定点就业输送工作协作机制》。检察机关立足于大庆师范学院市场营销、财务管理、经济与金融学科等专业优势，深耕厚植教研基础，助力搭建跨专业仿真综合实训中心，增设检察机关司法服务窗口，全景化模拟司法工作开展，提升学生及企业司法应对能力。与此同时，居间助力高校在黑龙江省庆购生鲜连锁超市有限公司搭建实习基地，为企业量身打造“订单式”人才培养机制，实现超市与高校“招聘+就业”定点、定向良性循环，推进制度落地，撬动高校“稳就业”与企业“保发展”的双赢杠杆。
2023年7月，结合超市实际用人需求，检察机关迅速与高校取得联络，就后疫情时代下辖区企业的发展现状、用工需求等情况与高校进行探讨分析，着重就高校毕业生是否有意愿参与商超经营，及如何在短期内适应商超企业发展与高校招生就业部门及高校毕业生进行交流，同时就设计“储备店长”、“助理会计”等适合商超发展岗位的想法与高校交换意见。7月中旬，在达成校企双方意向的前提下，设立会计、管理等专业高校毕业生专场招聘，致使27名高校毕业生成功应聘上岗，为超市发展提供新鲜血液。
下一步，龙凤区院将紧跟检察系统内刑事检察部门及市场监督管理局、公安部门有关职业打假人、职业打假团伙的“异化打假”的案件线索，建立“异化打假”信息数据库，推动大数据模型建立，实现“数字化检察”，精准捕捉辖区内“异化打假”案件动态，精准打击违法犯罪活动，实现“行刑有效衔接”，破除超市经营的外部阻力。与此同时，在检察理论研究层面上，依托于高校“智库”平台，积极与高校及相关科研单位开展“异化打假”理论与实务问题研究，监督推动“异化打假”产业链条上下游违法犯罪活动理论工作开展，以实践提升公益诉讼检察履职现代化的理论水平，创建公益诉讼检察以“理论+实践”助力市场经济的良好局面。
自1983年国际消费者协会将每年3月15日定为国际消费者权益日开始，而今即将迎来第41个“315”消费者权益日，公益诉讼检察既要践行好维护食品质量的捍卫者职责，同时又要适时转变身份，由为人民群众“端菜”变为由人民群众“点菜”，由单方面“输血”变多渠道“造血”，以检察现代化履职从根本上践行“315”的设立初衷——为消费者权利的保障而斗争。2023年，随着“工作落实年”的谋划推进，公益诉讼检察赓续红色基因，承继优良传统，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学思践悟、细照笃行，聚焦时事热点，回应群众诉求，延伸检察现代化履职，与社会各界一道共同守望人民群众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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